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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黄碧云小说(24句文案)

时间:2023-08-16 09:52:29

黄碧云小说

1、然而,非虚构写作要警惕两种倾向,一是精英主义,二是民粹主义。知识分子、作家需要突破封闭的学院生活、狭隘的生活视野,关怀社会,同样,也不应该不加反思地认为底层、弱势就具有先天的道德合法性。此外,非虚构写作介入力量的获得来自社会的回应与反馈,过于追求精英化、风格化的写作必然导致读者的流失。《卢麒之死》也因此招致一些最新的回应与批评。香港学者曾瑞明质疑《卢麒之死》作为非虚构小说的权利和义务,“作者的写作似乎是在公共议题的外衣,进行私密情感的抒发。情感相信是真实,但情感可以任性。读者也就不得不展示他的勇敢,向作者发问。”(39)台湾评论人朱宥勲“《卢麒之死》的形式是有着很强的内在张力的,全篇看似大笔搬抄并非由作者所撰写的档案,但作者的手泽却无所不在,那些素朴、简陋甚至干瘪的官样文字,重新在这样的形式里‘被重写’了一次。透过这种的手法,黄碧云使无关的关连(如卢麒与老鼠),使矛盾浮现(如可疑的‘陈姓友人’),却也使‘历史事实’沉浮在闪烁不定的档案之海中——‘档案’看似公正客观,实则湮没所有个人性,历史的‘事实’仅存碎片,无法否定也无法肯定;而透过括号补述的,也最多只能是文学意义上的‘真实’,一种被语言建构的特殊感性。”(40)黄碧云本人则回应“解释太沉闷。其实无论我怎样‘答’,都不会解答。我以为创作人的责任,是自己给自己,而不是他人压予的。给人叫为社会责任而写,在延安吗?我为卢麒这个人而写。这是我唯一的,当初的,也是最后的,因此是纯粹的,动机与责任。”(41)就此而言,黄碧云非虚构写作的介入意识及其小说的公共性是可商榷的。在艺术的整体性方面,小说的结尾部分直接将历史事件与当下事件“非常准确的榫接”,“文学回扣现实自有其积极意义,只是不免让人疑惑:如此板上钉钉的指向,是否与整部小说营造的那种坚实的恍惚有所扞格呢?”(42)由此可见,在社会承担的公共性与文学承担的纯粹性以及个人的风格化追求之间,黄碧云陷入挣扎与犹豫不定。这既是黄碧云非虚构写作的限度,也是其保持思考的张力与写作的动力之所在。

2、     恐惧不可知,还是恐惧知道?恐惧让我们退缩?(黄碧云小说)。

3、你会觉得香港是个充满财富与势力纷争的大都会(黄碧云小说)。

4、黄碧云:没有。编辑问过我,我说等我死后再出吧(笑)。我不需要那么多读者。之前《末日酒店》发在《大方》杂志上,后来他们告诉我,这杂志发行量100万份,吓了我一跳。是马家辉邀我写的,我不知道会发行这么多……当然,杂志和书不一样,书才是自己的。作品是很安静的,读的人太多就吵了。

5、     那天她特别兴奋。父亲的一个远方表兄,自东京来到别府,可能会有一点金钱的接济。那天母亲特别穿上一件莲青粉荷的簇新和服,发高高的挽起,别着一只银簪,将大哥平助、我、小妹芳子寄在隔壁大嫂家里,便要到火车站去接这位东京来的亲戚。 

6、     据报载,枪杀是在她家的客厅发生,子弹从近距离发射,穿过她的腹腔及脑袋。现场没有挣扎痕迹,相信为熟人所做。我在报上看见案发现场。她这个家,我也没有到过,这个女社会d员被谋杀,而她就是我的妹妹,我感到极度陌生。报上这张案发现场照片,见得客厅陈设简单,墙上挂着一幅大相,一个女子,穿着莲青粉荷和服,带着三个小孩子,在照相馆里整整齐齐的微笑着。这是我家的一张合家照,是在母亲去世前约一年照的。现在妹妹又逝世,照片里的人只剩下大哥和我。来到这个年纪,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了,而后来我身体内的癌细胞美丽盛放如罂粟花。我看着这张报上的照片,忽然流了一身汗。 

7、许是因为年少时候的她书写的晦暗与颓废太多,内心无法解脱,从她后期的作品可以看出,她有向哲学以及宗教寻求答案的努力。在最新的这本作品集《月童度河》中,即可见一斑。关注了她的微博,里面很多她在西藏、尼泊尔、印度旅游的动态,文字平和,态度真诚,路上的一件小事,也能在她心中产生波澜,所以她记录、分享。微博上的庆山

8、相反,当负担完全消失,人就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托马斯原本是轻飘飘的。

9、情感贫乏的,应该多读名家散文,因为散文是侧重抒情的文体。例如读朱自清的《背影》。

10、2003年《北方》《幻听》《故城》《昨天》

11、黄碧云:我不赌的。但我想,我能明白这种对数字、机会的迷恋和快乐。大概是因为人生这场battle我们已一定是输家了吧,赌博却有赢的可能—所以令人兴奋。

12、黄碧云的小说气质非常独特,温柔刚烈,耽溺沉迷,阅读体验如食用三倍医嘱剂量的吗啡,在签订婚前财产分割约定的情况下偷偷出轨,安全又不安全。

13、但是特蕾莎不一样,托马斯爱上了她,就因为六次的巧妙的机遇,他爱上了这个纯真的女人。他留她过了夜,并且和她生活了一辈子。特蕾莎对托马斯的爱情是理想主义者的。她做爱时,“在她体内的喊叫,是为了表达她那幼稚的理想主义者的爱情,要消除一切的矛盾,消除肉体和灵魂的两重性,甚或消除时间。”

14、    该段落的笔调十分日常,将犯罪行为本身的邪恶与恐怖的质地处理得云淡风清,反而造就了一种强烈的陌生化触感,令人毛骨悚然之余,构成相当吊诡的文本气息。而在近年的作品中,黄碧云试图聚焦普世意义上的“凡人”,洞穿日常写其传奇之处,看似与其早年的叙事选择出现了某种格局层面的“倒置”,但究其底里,依然以反传奇为内里。如《烈佬传》的主人公失意的古惑仔周未难,他一生在监狱内外的出入,皆因之吸食白粉(毒品)的特殊经历。内外空间的轮换迭转,令他体会到生命本身的虚无与难堪。他成为了人世游离于槛的观照者,目睹身边人的起落终结。“死亡”的意象,在这部小说中托付于某种轻如鸿毛的意外之感:大佬被不知名者寻仇烧死,蛇皮阿重沉睡中不觉而亡,大口的肥老婆夜半窒息猝死。黄碧云的笔下,这是生命的本真,跌宕之后,尘埃落定;在《微喜重行》中,陈若拙终其一生营营役役,然而,却与其妹微喜拥有近乎爱恋的不弃不离,坚执有如盟约。而二人最终堕入世俗尘缘,各自组建家庭,在庸常的轨迹上了其一生。黄碧云在文中再次表达某种宿命般的无力感。少年时男女主人公相约在美国“结婚”,但他们被命运抛掷,最终前后抵达美国定居,却分属两地,毫无牵连。“你和我在同一个国家,十一小时的驾驶旅程,之间隔了一个地球。” 黄碧云用“部分实践了一个自己当初永远无法实践的诺言”来形容这重“反传奇”所造就的不完满意象与荒诞感,较之早期作品,体现出清晰的“随遇而安”的质地。

15、即使写运动,不能忽视的是陆港两地的差别,这也是赵眉被吸引的关键。“赵眉直起身来,对‘民权’她感到了陌生,但又起了尊敬的心情。在中国,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血流成河……高帽在空中飘扬……美丽的红领巾如血……就从来都没有人提到‘民权’。”赵眉总是不脱对政治运动理想的想象,是由陆对港的,但黄碧云前期的作品擅长的是言情,这点陆港的小对立是言情最重要的佐料。

16、“隐秘的意思是,你没有见到,但你知道它在。”

17、“这是一个卖笑的社会。”《喜宝》的主人公说:“我不介意出卖我的青春,青春不卖也是会过的。”可喜宝再倔强也终归是个女人,当被问道“你到底要什么?”的时候,她的回答是:“爱。如果没有爱,钱也是好的,如果没有钱,至少我还有健康。也不过如此。”

18、     我拍一个电报给大哥,告诉我回乡的日期,以及我身体的情况。大哥已经四十五岁,一直留在由布县耕种,并育有五名子女。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面。所以我在电报上描述了我会穿POLO恤,短裤及行李的式样颜色,怕他把我认不出来。 

19、书中还收录了她新写的小说,风格与她之前的作品类似:小说往往就以女主角的名字命名;男女主角依旧是“他”与“她”,相遇、相识;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却在离别的时候,才知晓对方的名字。同样地,主角们的生活反映出作者生活状态的一些侧面:旅途中的奔波,一花一木的偶遇,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对陌生人关怀的感恩。文字风格则一如既往地凝练、犀利,直击人心;对爱情的态度则无谓、淡然。但对她之前的小说有所超越的是,现在的她,对很多事物抱持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态度,对主角命运的安排,也显得更加淡然平和。

20、    黄碧云对笔下人物的人生设置,一向非趋于完满。《微喜重行》中的“缺憾“题旨,一如黄氏往作,带有鲜明的个人选择烙印。作者借男主人公父亲之口,道出其与时代之间的联系是“乱世浮余”。“大巧若拙”,指示了主人公的主体性格基调。他以不间断的主动放弃为姿态,实现了对这城市主流价值观以及利益架构的挑战,避免落入了世俗成功的窠臼。“我会尝试由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大经历:他的成长、他后来结婚、生孩子、移民…..那些很生活化的事,写进了他的里面。” 在黄碧云以往的作品中,这种对“普通感”的念兹在兹,构成了作家独特的“反智”倾向。黄碧云早期的作品,题材往往剑走偏锋,与其专业背景相关。黄毕业于香港大学,获社会学系犯罪学硕士,并供职传媒界多年。理论而言,法律界出身的作者对司法与犯罪系统化的认知(专业方面的因利就便)经常导致作品向推理风格靠拢,比方里查德•帕特森(RichardPatterson)、约翰•格里斯厄姆(JohnGrisham)和斯考特•特洛(ScottTurow)。这类作品中往往存在关于“法”与“理”交互作用的基本模式。但黄早期的作品即离弃甚至消解了这种倾向,颠覆某种关于“法”的思维定势或者价值判断,呈现出题材选取与小说主题之间微妙的制衡与反差。“颜纯钩曾经如此评价:“这个香港的小女子黄碧云﹐年纪轻﹐却对丑陋与邪恶兴趣盎然﹐而且又用的是这样一种漠然和茫然的笔调﹐就好像整个世界已经地老天荒﹐失去了价值判断也用不着价值判断” ,比方在〈罪与罚〉中,她写道:执法者可以是犯罪者,狱卒可以是凡人。” (〈双城月〉中陈路远的形象诠释了这一点)。司法界的多年浸淫,犯罪学专业知识的熟稔造就其人物群落的复杂与特异,然而黄的笔触恰将之堕入凡尘。建基于智性的逻辑化叙事元素被稀释,代之以凡俗的欲念错乱与日常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体现在道德尺度层面,在作品中造就一种令人畏惧的克制性文字表达。如在〈失城〉中﹐陈路远杀死了妻子赵眉与四个孩子﹐请邻居见证:

21、(24)刘平:《长毛·卢麒·黄碧云专访》,《虚词》2018年11月29日。https://p-articles.com/heteroglossia/%E9%95%B7%E6%AF%9B%EF%BC%8E%E7%9B%A7%E9%BA%92%EF%BC%8E%E9%BB%83%E7%A2%A7%E9%9B%B2

22、我记忆中的她总是在煮茶,茶香扑鼻,玄关外是飞扬的雪。她煮茶总是长长的、缓缓的,了无边际。她从来不说话,从黄昏到入夜,她仍在黑夜中煮茶。所以我了解关于生命的哀伤,总是静默的,漫长的,夹着一点茶香。——黄碧云《其后》

23、(4)梁静:《只要有自己生活的质感即便湮没于人海,也一样活得丰盛》,《新快报》2014年7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