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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卡夫卡式是什么意思(51句文案)
卡夫卡式是什么意思
1、虽然我们所讨论的是一位其思想可能仍旧鲜活的作者,但他的思想要旨不会直接触及我们。其思想要旨会经由他的学生、也许是经由一位评注家、经由马克斯·勃罗德(卡夫卡生前挚友——译者注)到达我们这里。即使如此明显的偶然处境也是相当荒诞的。它同时也增加了我们对于思考思想要旨的真实性的疑问。思想要旨以一种充满疑问的、讽刺的和荒诞的形式呈递,以至于我们可以尽最好的可能回应它。我们不能说我们对于答案的尝试是聪明的。这些尝试涵盖了一系列经常以存在主义为主题的借口。它也再现了许多不同种类的从萨特到布伯的答案。对于这些答案的大部分而言,它们并未清楚地指向卡夫卡,但是它们所源自的状况是卡夫卡的状况,并且思想的范畴是卡夫卡的范畴。尽管如此,所有这些目前给出的答案对我而言都是在尝试回到一种传统的宗教狂热——或是回到一种无神论。当然,这对任何使卡夫卡的思想要旨成为自己的的人而言都是不可能的求助。它们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不真实的;它们都是借口。卡夫卡的挑战必须被真实地接受,即使是面对对于文明的讨论可能迷失于彻底的虚无之中这样的风险。等待一种给卡夫卡的真实的答案,同时我们也继续等待一种对于他的思想要旨的完全性实现。等待卡夫卡。
2、卡夫卡没有写宗教寓言,可卡夫卡式的东西(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虚构中)无法跟它神学的(或更确切地说:伪神学的)一面分开。(卡夫卡式是什么意思)。
3、11月18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寒流如约而至。良友书坊门口落满了银杏树叶,室外的温度接近冰点,当然,这并未冻结书迷们的热情。(卡夫卡式是什么意思)。
4、10“然后他回到他的工作中去,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这是一句我们熟悉的话,记不清在多少旧小说中出现过,虽然它也许没有在任何小说中出现过。
5、卡夫卡的思想要旨带领我们的思考达到了神秘主义者所称的“神秘感”这样一种层面。据神秘主义者所见,这一层面是思想与思想之客体、“灵魂”与“上帝”融合的层面。相反,卡夫卡转向了对于这种融合的非真实性与诞妄的目睹。对于人生的意义而言,卡夫卡的经验与神秘主义者的经验相似:即是对于上帝的找寻。对于这样的找寻的终极状况而言,他们之间又有所区别:当上帝被发现,它暴露自己为一种虚无。如果说信仰假定了上帝,卡夫卡的经验则揭示出虚无之深渊。思想在接近上帝的过程中,达到了这样一点,它屈服于晕眩(vertigo),因为它突然间意识到上帝只是某人自己思想对于静默而无底的虚无之表面的反射。在如此眩晕中,面对虚无,知识分子被暴露于生活意义完全之虚无的解构性经验、以及一种对于“上帝”的彻底的虚无的反射之中。对于卡夫卡来说,这是一种“神秘感”的真实体验。在这段经验之后很短时间内,才智足够诞妄地将其自身置于同一条小径,并且(不顾其对立的信念)它再一次将自身的镜像呈现给上帝,因而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西西弗式的差事——而其中的差异在于,“新的”上帝作为权力力量比第一个等级的上帝更高。因而,思想的过程是一种进入到虚无之等级的方式。
6、首先:这位工程师所面对的权力,有着一个无穷迷宫的特征。他决不可能到达它那些无穷无尽的走廊的尽头,决不可能成功地找出谁发布了那份生死攸关的裁决。他的处境因此和卡夫卡笔下的约瑟夫·K在法院门前或土地测量员K在城堡面前的处境是一样的。这三个人全都身处这样一个世界:它只不过是一个单一的、巨大的迷宫一般的机构,他们不可能逃离,也无法理解。
7、*以最强烈的光可以使世界解体。在弱的眼睛前面,世界会变得坚固;在更弱的眼睛前面它会长出拳头;在再弱一些的眼睛前面,它会恼羞成怒,并会把敢于注视它的人击得粉碎。
8、d对这位母亲从未做到的事情,母亲却对她的儿子做到了。她强迫他认可一项荒唐的指控,“罚求其罪”,强迫他公开供认。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微型的斯大林主义审判,我立刻理解了,在一些重大的(显然也是难以置信的和非人的)历史事件中发挥作用的心理机制,和那些控制私人性的(十分正常的和非常人性化的)情境的心理机制,其实是一样的。
9、在卡夫卡的世界,档案就像是柏拉图的理念。它代表的是真正的现实,而人的物质性存在只是投射在幻觉屏幕上的影子。事实上,土地测量员K和那位布拉格的工程师都只是他们档案卡片的影子;他们甚至远远达不到这点:他们只是档案中的一个错误的影子,也就是一些无权作为影子而存在的影子。
10、作为出生在十九世纪末期的波西米亚的犹太人,卡夫卡幼年时布拉格正处于文化和语言的十字路口,从政治上看,捷克当时属于奥匈帝国,德国是官方语言,但他家乡人民大多是希望独立的;从文化上看,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正在被飞速的现代化进程和民族融合等原因,卡夫卡小说中有许多难解的形象和隐喻,书中解释,正是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卡夫卡的小说中有激烈的情感和戏剧性,而“作家本人似乎也并不打算让我们完全读懂”。
11、在谈到产生卡夫卡式现象的微观社会实践时,我不光想到了家庭,还想到了卡夫卡度过整个成年生活的机构:办公室。
12、是儿子替母亲回答了我的问题:“不,母亲做得并不过分。我母亲是一个非常棒的勇敢女人。在每一个人都垮掉的时候她坚持住了。她希望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是真的,我确实睡过了头,但母亲为之而责备我的比这深刻得多。这是我的态度。我自私的态度。我想成为我母亲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你可以作证,我答应她我会的。”
13、 卡夫卡没有作任何预言。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看见“背后”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他的看见也是预见。他并不打算揭露一个社会体制。他只是把自己从私人性的、微社会的人类实践中认识到的那些机制显露出来,根本没有想到后来的发展会让这些机制在巨大的历史舞台上运转起来。
14、一九七四年,美国马萨诸塞大学博西格诺等教授合作编著了《法的门前—法律过程导论》(BeforetheLaw:AnIntroductiontotheLegalProcess)一书,该书广受推崇。至二〇〇六年,三十二年间这本书共修订再版了七次。二〇一二年原书作者之一彼得·德恩里科与中文译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邓子滨博士对该书进行改写、缩写,于是有了中文版《法的门前》一书。
15、卡夫卡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他的疑问对于他的同时代人来说,其作用是微乎其微的,这就是为什么在他的一生中他都不为人所“理解”。直到今天,这些疑问才真正开始有了重要价值——比如从由无关紧要的小公务员所执行的非人的迫害中逃走的双亲的处境,与其说是存活,倒不如说他们寻求的是一种确信无疑的死亡,同时还将他们的孩子们交由他们的迫害者。另一个例子则是,一个丧失了个性并且在其所在装置中已沦为无足轻重的螺丝钉成员的男人的处境。然而,卡夫卡的作品包含了许多处境,在这里我们无法想象我们自己是参与者,或者我们仅仅只是无法使其真正地与我们产生关联,即使我们可以在智识层面上理解他们。这些处境都围绕着同一个中心问题:围绕着一个被强权、无情而无能的官僚装置遗忘的单身男子,他——甚至连生气的能力都没有——徒劳地寻求自己被承认。如今,不难想象相似的处境也许就是在不远的未来的一个基本问题。尽管如此,想象这样的处境与真正经验它又有着区别。卡夫卡不是一个乌托邦式的作者。他不是在写“科幻小说”。他经验着他所表达的处境,他以一种真实的方式承受其间。它们对他来说是及时的,但对我们却不是。在此意义上,卡夫卡是位先知。并且以这种方式而言,卡夫卡的要旨讯息是为时过早的,正如先知耶利米的讯息对于耶路撒冷城的公民而言是为时尚早的。抛却受到威胁不说,耶路撒冷城尚未被摧毁。
16、一旦自身接纳了恶魔,它就不再要求人们相信它了。
17、谁也不能要求得到归根结底对他有害的东西。如果在哪个人身上有这种表象——这种表象也许一直是有的——那么可以这样来解释:某人在一个人身上要求某物,此物虽然对这个某人有益处,却对为评判此事而被牵扯进来的第二个某人有严重损害。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而不是直到评判时,就站在第二个某人一边,那么第一个某人也许就消失了,于是那种要求也随之消失。
18、卡夫卡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孤独的诅咒,而是对孤独的侵犯。
19、有人感到惊讶,他在永恒之路上走得何其轻松,其实他是在往下飞奔。
20、 布拉格的一位工程师受邀参加伦敦的一次专业会议。于是他去了,参加完会议的各项议程,回到布拉格。回来几个小时之后,他坐在办公室里,拿起一份《红色权利报》(RudePravo)——d的机关报——读到这样的消息:一位杰克工程师出席伦敦的一次会议,对西方媒体发表了一篇诽谤他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声明,并决定留在西方。
21、仅仅是我们的时间概念让我们这样称呼最后的审判,实际上这是一种紧急状态法。
22、真正的道路在一根绳索上,它不是绷紧在高处,而是贴近地面的。它与其说是供人行走的,毋宁说是用来绊人的。
23、最早的偶像膜拜一定是对物的恐惧,但与此相关的是对物的必然性的恐惧,与后者关联的方是对物负有责任的恐惧。这种责任似乎非常重大,以致人们不敢把它交给任何非人的力量,因为即使通过一种生物的中介,人的责任仍不可能充分减轻,仅仅同一种生物交往,也将会留下责任的许多印证。所以人们让每一种物都自己负责;不仅如此,人们还让这些物对人相对地负起责任来。
24、如果说我如此热情地拥抱卡夫卡的遗产,如果说我把它当作我的个人遗产来捍卫,那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模仿不可模仿的东西(并重新发现卡夫卡式的世界)是值得的,而是因为它是小说(作为小说的诗歌)彻底自治的一个绝佳实例,任何社会思想和政治思想都不可能为我们提供这样的实例。
25、我们知道,卡夫卡是一个出生在布拉格,用德语写作的犹太小说家,但他在大学里学的是法律,并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这以后又在法院里实习过一年,一九〇八年他进入保险公司后,一直从事与法律相关的工作,直到他彻底病倒提前退休。卡夫卡曾写过一篇小说,题目就叫《关于法律问题》,而他的小说《诉讼》(又译作《审判》)则“忠实地再现了奥匈帝国刑事程序的很多细节”。卡夫卡曾在一封致女友密伦娜的信中回忆起他当年背诵罗马法的经历:“那是夏天,天很热。这季节就是这样,简直叫人受不了,牙齿间咬着那讨厌的罗马法律史,一直站在那儿。”卡夫卡向密伦娜描述了他的第一次性经验,而这种经验是与他背诵罗马法的痛苦体验交织在一起的。
26、顾彬说,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卡夫卡的语言影响力实在太大,几乎令阅读者失去自我。而当于荣健邀请他为《有意拖延的人生》作序时,他最初是拒绝了的,因为不想再一次陷入过去的情绪中——尤其是不想再陷入卡夫卡给父亲的信——然而最终还是同意了。顾彬笑言这是“面子问题”,但是归根结底,仍然是卡夫卡的吸引力,将两位作家连系在了一起。
27、他们可以选择,是成为国王还是成为国王们的信使。出于孩子的天性,他们全要当信使。所以世上尽是信使,他们匆匆赶路,穿越世界,互相叫喊,由于不存在国王,他们传递的都是些已经失去意义的消息。他们很想结束这种可悲的生活,但由于职业誓言的约束,他们不敢这么做。
28、工程师在女秘书的眼中看出了恐惧。他能做什么呢?他赶到《红色权利报》的编辑部,在那儿找到了主编。主编向他道歉,确实,这件事做得真尴尬,可这不是他这位主编的错,他这篇文章是直接从内政部收到的。
29、但是现在我急于补充如下一点:这种我们在卡夫卡作品中发现的先知式的处境是卡夫卡的代码的一部分。因此,它们给要旨讯息的真正意义带上了面具。虽然它们在文学性中保留了它们的有效性(这是卡夫卡式讽刺的另一方面),但是它们在解码过程中保存住了最终的影响。即使我们没有经验过代码中的要旨讯息本身,也许我们经验过被解码的要旨讯息?带着这个我遗留的尚未解答的问题,我冒着这样的危险更加接近了卡夫卡作品的真正要旨。
30、 这个女人被捕时有一个1岁大的孩子。从监狱获释之后,她就和自己15岁的儿子重逢了,从那以后便和儿子一起住在她那间偏僻简陋的住所里,过着卑微而快乐的生活。她变得强烈地依恋这个孩子,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有一天,我去看他们——那时她的儿子已经25岁。伤心而愤怒的母亲正在哭泣。原因十分琐碎:儿子睡懒觉,或者诸如此类吧。我问那位母亲:“为什么对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如此烦恼?这值得哭吗?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31、可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办公室属于神奇的世界?
32、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33、把一部小说置于这样一个服从的、机械的和抽象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的惟一冒险是从一间办公室搬到另一间办公室,似乎与史诗的本质南辕北辙。因此,问题来了:卡夫卡是如何设法把这样灰暗的、反诗歌的材料转变成了引人入胜的小说?
34、*难道除了欺骗你还懂得别的什么吗?一旦欺骗消除,你就不能朝那边看了,或者说你会变得呆若木鸡。
35、这样说来,你可能忍不住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卡夫卡的意象活在布拉格,因为它们预言了极权社会。
36、人们经常归纳总结伟大作家的哲学思想和表现方式,衍生出特定的形容词来理解他们:例如荷马式、莎士比亚式、乔伊斯式。而另外两个形容词似乎更适用於现代大多数情况,更为黑暗和局促拘束的景象:「欧威尔型」和「卡夫卡式」。
37、二〇一五年十一月,欧洲足联主席普拉蒂尼因涉嫌贪腐被国际足联“禁足”九十天,普拉蒂尼向位于洛桑的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提起上诉。普拉蒂尼的法律团队表示:“普拉蒂尼经历的事情很可能是一个卡夫卡式的审判。有人告诉他将会被停职,他们不仅不说停职的原因,还要求普拉蒂尼提供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么,什么是“卡夫卡式的审判”呢?“卡夫卡式的审判”是法的一种形式,还是法的形式就是卡夫卡式的?卡夫卡与法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38、 第三:在《罪与罚》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拉斯柯尔尼科夫承受不了其罪行的重量,为了找到内心的安宁,他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同意对他的惩罚。这就是众所周知的“罪求其罚”(theoffenseseeksthepunishment)的情境。
39、 极权主义国家,作为这些趋势的极端集中,呈现出了卡夫卡的小说和现实生活之间的密切关系。但是,如果西方人看不出这层关系,那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所说的民主社会比今天的布拉格更不那么卡夫卡。而且,在我看来,它还因为,在这里,现实感不可阻挡地失去了。
40、 有一天,在我的一个老朋友家里目睹了一个小小的场景之后,我认真思考了这个秘密。那个女人1951年在布拉格的斯大林主义审判期间遭到逮捕,被指控她并没有犯下的罪行。当时,有数以百计的共产d员处在同样的境遇中。他们一辈子都把自己完全跟他们的d联系在一起。当d突然成了他们的起诉者时,像约瑟夫·K一样,他们都同意“要仔细审视他们的整个生活,他们的全部过去,直至最微不足道的细节”,为的是找到隐藏的犯罪,最后供认想象出来的罪行。我的这位朋友设法救了自己的命,因为她有异乎寻常的勇气拒绝着手——像她的同志们那样,像诗人A那样——“寻找自己的罪行”。拒绝为她的迫害者们提供帮助之后,对于最后的审判秀来说她就没有什么用了。于是,她非但没有被绞死,反而活着走出了监狱。14年后,她完全被恢复名誉,并被释放了。
41、所有人类的错误无非是无耐心,是过于匆忙地将按部就班的程序打断,是用似是而非的桩子把似是而非的事物圈起来。
42、其次,人们面对法态度各有不同。既然法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永远存在的,因此也就不可能是绝对的、永恒的,因此,人们对法的争议也就不会停息。当然,宗教法似乎除外,因为它所关注和讨论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面对卡夫卡《在法的门前》,中国作家格非也一直想问这样一个问题:“既然法的大门不让他进去,他回到乡下如何?”其实,《诉讼》中的主人公K也和那个乡下人一样,他可以采取最简单的办法逃避审讯,即接受叔叔的邀请躲到乡下去。然而,当他叔叔提出这个建议时,他立刻就拒绝了。当然,他也可以做出一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样子,不去出庭受审,因为并没有人强行把他拖走。他完全可以按照教堂神父所说去做:“法庭是不会向你提要求的。你来,它就接受你,你去,它也不留你。”然而,K却不愿意逃避命运,他敢于接受命运的挑战,但是在和命运的交战中他却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这似乎颇有些俄狄浦斯王的意味。当欺骗变成了世界秩序的基础时,诚实的反抗便不可能获得成功。K的命运由此包含了悲剧的庄严。
43、 诗人A是共产d的一位大名人,在1950年代经过一次斯大林主义的审判之后遭到监禁。在牢房里,他写了一本诗集,书中宣称,尽管经历了种种恐怖,但他依然对共产主义忠心耿耿。那不是出于怯懦。诗人把自己的忠诚(对迫害者的忠诚)看作是他的美德、他的品行端正的标志。在布拉格,那些开始知道这部诗集的人带着一种微妙的讽刺,给了它一个标题:“约瑟夫·K的感恩”。
44、翻开英语辞典对「卡夫卡式」具体的定义,通常会得到超现实与噩梦般的荒谬、怪奇和超展开的意思。牛津辞典将它解释为「压迫或噩梦般的性质」,而韦氏辞典则建议:「如噩梦般的复杂、荒谬,或不合逻辑的性质。」
45、因为看到你那么愤怒,大家心里会想,怪不得他会疯,瞧瞧他的表现,这样你就怎么也说不清了,这就是卡夫卡式欺骗。
46、 如果说我如此热情地拥抱卡夫卡的遗产,如果说我把它当作我的个人遗产来捍卫,那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模仿不可模仿的东西(并重新发现卡夫卡式的世界)是值得的,而是因为它是小说(作为小说的诗歌)彻底自治的一个绝佳实例,任何社会思想和政治思想都不可能为我们提供这样的实例。
47、第他的自由表现在:他作为那样一个人(他有朝一日将重新成为那样一个人),怀着一种意愿——在任何情况下都沿着这一人生道路走下去,并以此方式恢复自我。诚然,他走的是一条虽可选择,但繁如迷宫的道路,以致这一生活中没有一块小地方不曾被他的脚印所覆盖。
48、依卡夫卡之见,什么是法的核心问题?卡夫卡设问:“如果人民知道,法为贵族享有,受贵族治理,为贵族服务,人民必须反抗吗?”卡夫卡的回答是:“我们更应该痛恨自己……”这是不是说法的问题最终还在于人自身,还在于人民内部?美国当代法学家德恩里科无比感慨地说道:“哲学家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AlfredNorthWhitehead)曾经说过:所有西方哲学只不过是柏拉图的注脚。同样可以说,所有西方法律都不过是卡夫卡的注脚。”这句话的意思并不十分清晰,但却意味深长。
49、其为一种欺骗方式的形容,卡夫卡式来形容超现实噩梦般的荒谬、奇怪和超展开的情况,你不是疯子,我硬说你是疯子,你越辩解我越说你疯子,你表现的越愤怒越害怕我越说这就是疯子的表现,这样大家就相信你是疯子了;
50、尽管列举卡夫卡的作品要旨与传统神学之间的连接点是一项令人着迷的事情,但它仍旧是在做无用功。作品要旨的说服力与如此功用毫无关系。卡夫卡是具有说服力的(即使我们像他自己那样持保留态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持保留态度),因为他所揭穿的视角与我们最为隐秘的经验相一致。这一经验是如此令人痛苦以至于我们压抑它,并且它继续在我们的精神领域占据着主导地位。卡夫卡是来唤醒这一经验的。让我们看一看这一经验的狂暴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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